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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利克的“非律师”合伙人之路 新加坡的Oon&Bazul是一家成立于2002年的中等规模的律师事务所,在航运、破产和争议解决领域极具竞争力。在2020年,Oon&Bazul宣布“非律师”律所CEO兼业务发展主管阿卜杜勒·马利克成为该公司的股权合伙人。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举动,尽管在新加坡允许“非律师”担任律所的股权合伙人,也仅有少数专利师和经济学家会加入律所成为真正的“合伙人”。 马利克的背景在律所合伙人中是罕见的,他曾在微软工作,是一名注册会计师,在国际贸易领域浸染多年,并在新加坡能源市场管理局的工业发展部门成为首席分析师。当然,他对法律也并不陌生,在2012年-2017年间,其先后在律所担任业务发展、营销和传播总监,以及伦敦国际律师事务所泰勒·韦辛的新加坡协理事务所rhtlaw Taylor wessing的首席运营官,律所管理运营经验非常丰富。 在Oon&Bazul马利克管理着一个由12名专业人员组成的团队,他们协助他实现律所的财务、信息技术、人力资源、市场营销和业务发展职能。在新加坡法律部的批准下,马利克加入了Oon & Bazul的合伙人名册,成为该公司的五名股权合伙人之一。如今,马利克将自己视为Oon & Bazul管理合伙人巴祖尔与“需要实施的战略”之间的桥梁。 马利克说:“有机会在一家领先的律所担任合伙人是荣幸的,更重要的是巴祖尔的领导才能与极具前瞻性的战略意识。“ 巴祖尔认为,随着马利克获得律所所有权,很多促进增长的想法将得到更有效、更快的实施。法律领域需要变革,一个行业外的人,尤其是一个具有强大商业意识的人,能够有效地帮助律所。如果非律师想要在商业领域从律师那里获得更大的发言权,最好的方式就是变革管理方式,如果变革构想由拥有所有权的人来实现,就容易多了。 02 律所需要评估“非律师”贡献的能力 过去几年,亚洲地区的法律服务行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新冠疫情加快了这一进程。律所现在需要考虑如何才能更好地为客户服务,击败成群的竞争对手,留住一流的人才,不管他们是律师还是非律师。 然而,即使像新加坡这样一个开放且具有前瞻性思维的国家,其法律服务行业也难以背离传统观念。毋庸置疑的是,律所的利润由律师贡献,因此也只有律师才有权分享这些利润。但随着律所竞争方式的改变,“非律师”也为律所的发展作出巨大贡献。 巴祖尔说:“科技的进步与社会经济关系的变化,将导致法律服务行业诞生一种新的制度来奖励那些能够为律所成长作出贡献的各种人才,而不是存粹因为年资而获得奖励的人。律师与非律师之间将建立起更为相互信任的伙伴关系,将律所的专业水平提升到新的高度”。 律所需要一种认可和能力来评估“非律师”的贡献,用来激励“非律师”群体,以帮助他们在律所的运作方式上拥有更大的话语权。 除了像马利克这样经验丰富的商业发展和营销专业人士,还有很多其他领域的专业人才适合以合作伙伴关系加入律所。例如,人力资源主管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资源管理将是决定律所成功程度的关键因素,人力资源的领导者将通过招聘、培训等方式,建立一个利用每个人的不同力量来确保律所获得成功的体系。可以预见的是随着律所结构的不断演变,律所将最大限度地利用“非律师”人才。 03 律所担忧“非律师”对行业的理解程度 从马利克与巴祖尔的访谈中不难看出,律所想要真正激活“非律师”群体的巨大价值,赋予其更多的权力是最为直接和有效的方式,而“非律师”想要成为合伙人,取决于律所决策层是否具有前瞻性的眼光。 长久以来,中国律所认为非律师人员参与律所合伙并从事管理工作有利也有弊。利是其能够真正起到凝聚合伙人的优势,打破现有律所管理中存在的组织松散的关系。弊是非法律人员对律师行业的理解深度不够,很难真正担负起整个律所的管理职责,而且其权威性也不够,很难在管理中服众。 中国律所对“非律师”的担忧不无道理。律所组织结构和服务方式的特殊性要求“非律师”专业人士了解行业的重要程度甚至要超过其专业能力。同时,兼具法律背景与其他专业服务能力的复合型人才的稀缺,也是造成律所“非律师”人才严重匮乏的重要原因。 但是,我们还是能明显感觉到趋势的变化。 近年来,中国律所持续进步,正在向着真正的商业机构去迈进,对“非律师”专业人才的认可度也在不断提升。《海南经济特区律师条例》与《上海司法行政“十四五”时期律师行业发展规划》先后准许“非律师”成为特殊的普通合伙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也让我们看到“非律师”真正成为合伙人的时代契机。 可以预见的是,在不久的未来,中国律所的“非律师”群体将为律所发展贡献更多的力量。